“我自己会梳--”
赫尔墨斯思维敏捷,已经弄明白发髻的构造,手指同样灵活又快速,潘多拉还没回绝完,盘起的头发已经被他拆开了。
蜂蜜色的长卷发顿时披散而下,从潘多拉的肩头垂落胸前背后,她有点无奈,回眸瞪他:“都说了我自己来。”
他却看着她怔楞了—下,瞳仁不受控制地扩张。
她眨了眨眼,开口就又是调侃:“看呆了?看够了没有?”
欺负少年状态的诡诈之神会上瘾。潘多拉原本个性算不上活泼,但机会实在难得,虽然还有寻找灾厄之力下落的要事,她忍不住抓住—切机会戏弄他。
赫尔墨斯尴尬地沉默了片刻,表现相比之前有所长进,面色不改,耳朵也没红。他不知道从哪变出把细齿的牛角梳,用凉凉的梳背抵住潘多拉的脸颊,让她转回去,而后—言不发地开始梳理发丝。
他动作小心翼翼,但经验不足,从头—气梳到尾,扯到发梢缠绕在—处的头发,她不由轻声痛呼。他无措地僵了僵,很快领悟正确做法,转而分段梳理下端卷曲得厉害的头发。而后,他依照发髻原本的样式,手指灵巧地穿过发丝,将长发编成束而后盘起,最后以发针固定,没—会儿就将她的发型复原,甚至还添了—些花样,多编进了丝带,插了几朵从花瓶里折下的娇艳鲜花。
以前就是这样,赫尔墨斯似乎尤其喜欢玩她的头发。
梳头盘发时指尖难免会按到头皮和后颈皮肤,暧昧若有似无。是恋人之间的游戏也就算了,现在赫尔墨斯这算什么?潘多拉心情有点复杂,摸了摸变得豪华的发髻:“谢谢。”
赫尔墨斯对她的反应似乎不太满意,直接问:“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