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茂行是当真是有些担心。
年少慕艾,本是常理,更莫提,苏磬音到底就是他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夫人,寻常女子,对夫君动心才是再正常不过。
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是千百年前,书中便已说过的话,想必是无错的。
他伤势“痊愈”之后,定然还是要和离的。
岁月名声这些东西,只要苏磬音自个能想得开,他总有法子尽力弥补,但唯有情之一字,但凡动了心,便当真是无尽的麻烦,却叫他拿什么去赔?
他自然要早日问清楚,也免得她回过神,日后难过。
苏磬音对他这满面严肃的模样也有些诧异,怎么,好心帮你说话,还错了不成?
虽然心下不解,但见他这般郑重,苏磬音却还是解释了:“我自然知道日后寡居,离不得长辈照应,可那也得需太太当真是位良善的慈悲人啊!”
“连二爷你以往晨昏定省,处处孝敬,一朝受伤都是落得个如此对待,我便是再听话乖顺,又能如何?与其受尽委屈还求不得全,倒不如索性放下靠不住的,好赖还落得个痛快不是?”
齐茂行听了这番解释,又见苏磬音眸光通透,显然并非虚言,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只是事关重大,毕竟他们距离和离还有一阵子,为了以防万一,齐茂行还是认真与她提醒了一句:“你我并无夫妻之实,亦无男女之情,最好不要为了一点儿女情长开罪府里长辈,免得日后日子难过。”
苏磬音又是一愣,什么儿女情长?这又是哪儿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