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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六七岁时,便已看的清楚,这事不怪他不怪母亲,甚至都怪不得木姨娘,根源只在父亲的贪恋女色,内闱不修上。

若非父亲见异思迁,三心二意,家里如何会有这许多麻烦?

就连他之所以坚持要与苏磬音和离,也是因为自己的亲爹齐通。

他与表妹从前都并无私情,之所以有意将要迎娶表妹进门,除了当初娘亲与姨母玩笑定下的“亲事”之外,更多还是因着吴家落罪,他想要护下姨母这个仅存的血脉表妹罢了。

表妹毕竟身在贱籍,这样的身份,除了嫁他为妻之外,实在是难寻旁的良人。

再一者,是他心里还谋划着,待到日后殿下登基,他精心当差,若是攒下些功劳,说不得便可与殿下请了恩典,为表妹放了良籍,也算是报答了当初姨母的照顾之恩。

这个打算,也唯有表妹嫁与他,日后请旨才能请的名正言顺。

家里不是没说过叫他先将表妹收在房里,日后风声过去了,收作妾室也无不可,至多看在旧日的情分上多体贴些罢了,并不耽搁他另聘高门淑女为妻。

可他若是当真这样做了,又与当初为一己私欲,便叫娘亲悲苦半生、丢了性命的父亲有何区别?

他恨极了父亲的无能敷衍,毫无担当,特意给自个的院子取名为抱节居,便是要提醒自己抱节守一,从一而终。

自然让不肯叫自个也作出与父亲一般的行径。

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他当初才会打定了主意违抗父亲祖母,甚至为此不惜离家从军,就是想要以此表明心意,日久天长,他只要除了表妹之外再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