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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会儿给了一个解决的法子,却又并没有把握,只不过是试试。

这就好像一个得了从未见过的疑难绝症的病人, 去做一个从前从没有过,也不知道成功率怎么样的手术,这种关乎性命的不确定感悬在头上,肯定是个人就都要患得患失的。

谁也说不出结果的事,苏磬音也没有断言就一定能成,闻言开口道:“这太医想的法子却也怪,眼看着天儿就要热了,偏要你去泡热汤,只要是要受罪了。”

“你什么时候动身?用我一道吗?”

要按常理,夫君去城外治病,她身为妻子,又没什么旁的要紧事,是应当跟着一块照顾的。

但他们这不是并不同于正常的夫妻吗?

表面夫妻,在齐侯府里是没办法了,要出门,以齐茂行这几个月里,处处“避嫌”的表现,说不得并不愿意继续与她一块。

至于她自个?苏磬音表示去不去的都无所谓,去了省心,不去省事。

横竖他们两个已经两不相欠了,她难道还能和一个绝症病人较真儿?都看齐茂行的意思就得了。

齐茂行闻言果然愣了愣。

眼下府里的情形,上上下下没几个看他们夫妻顺眼的,单把苏磬音一个留下,他是不放心的。

可旁的倒是罢了,只是他这次出门,却是额外领了差事的,这会儿还不知道庄子上情形如何,自然,也就没办法确定能不能带苏磬音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