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里的《春秋》放下,直起身,忍不住的开了口:“你可是要用书桌?用的话我这就让开”
虽然齐茂行自小习武,但谁也没规定武人就不能读书写字不是?若不是等着用书桌,这小子作甚么这么死死的盯着她?
但齐茂行闻言之后,却歪着脑袋,连忙摇了头:“不必让,我不用的。”
苏磬音微微皱起眉头,怀疑的看他半晌,直到盯着齐茂行的目光忍不住躲闪的移了开去,她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书是读不进去了,苏磬音坐在原地想了想,起身去将她之前在侯府时,还没有画完,放了许久的孔雀锦鸡图,又重新翻了出来。
将画纸用青玉的镇纸仔细压好,苏磬音又小心翼翼的将自个珍藏的颜料都一一拿了出来,检查了一遭。
颜料这个东西,要想用好的,哪怕是在她上辈子都不便宜。
就更别提现在,不单贵,颜色还不全,且越是鲜艳难得的颜色,价钱就越是高,哪怕是以苏磬音出自太傅府上的底气,也不是哪一种都舍得的。
齐茂行看她将画纸画笔都拿了出来,便推着轮椅又靠近几分,似乎是想看的更清楚些。
苏磬音的余光瞧见他,开口嘱咐了一句:“二爷小心些,当心颜色沾了衣服。”
齐茂行闻言,没有说话,虽也立即听话后退了,却只略微退了几寸那么点儿,一点用处没有。
苏磬音在瓮里倒了清水,看他还在眼前,便又顺口问了一句:“你今日怎的换了这么一身?倒与平日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