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当真再无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袁嬷嬷顿了顿,也看了出来,这恐怕就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再纠缠下去,说不得也只会更糟,因此想清楚之后,便也当真跟着奉书下去了。
等到竹林内重新恢复了清静,苏磬音起身走了过来。
袁嬷嬷最后与齐茂行说那几句话时,是压低了声音的,苏磬音在竹榻附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几个人名词句,因此这会儿看齐茂行面色严肃,倒有些奇怪:“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齐茂行回过神来,只是摇了摇头,安慰道:“齐君行不过一个司议郎,侯爷更是连差事都没有,剩下便都是女眷,能有什么事?想必就是寻了个话头,叫我回去罢了。”
虽然口中是这么说着,但是说完之后,齐茂行回屋之后,还是叫奉书去请了苗太医来。
齐茂行之前毫不犹豫的拒绝,也并不单单是因为他自个的记仇小气。
他在这庄子上,名为解毒,实则每日里,却还都担着殿下派给的差事,为了祖母的寿宴,停一日不算什么,可如袁嬷嬷说的一般,撂下三五日不管,耽搁了殿下的大事,却算谁的?
叫苗太医,不单是因为能够被殿下选中,便说明他一定是足够放心的人,更主要的,是他每隔一阵儿,就要定期回去太医署里取药配药,且殿下仁德,一直记挂着他这旧日伴读亲卫的伤毒,还特意嘱咐了,叫他每每回去,都留下脉案回禀。
借着这个机会,苗太医出入东宫,便可以与殿下提一提这个事,算是提早告个假,也免得万一当真耽搁久了,便算是已得过殿下准许,
苗太医回去一遭,少说也得两日功夫才能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