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也是在苏府干了许久的,知道管家的脾性,听着就又是一笑:“那您把您自个私藏的给姑娘送去就是了, 姑娘好容易回来一回, 您还不舍得是怎么着?”
老管家是个好酒之人, 他给自个提早备下的酒,自然,也和府里给下人这些的寻常货色不同, 便是送到姑娘姑爷那, 也是毫不失礼的, 只不过——
老管家又摇摇头:“我那可是岭南带来的烧酒,烈的很,姑娘只怕受不住。”
“哎,姑娘哪里会喝酒?八成是给姑爷的。”婆子一摆手:“姑爷可是堂堂将军,杀过羌人的,几口烧酒算什么。”
老管家听着这话,琢磨琢磨苏磬音吩咐时的情形, 也觉得说的十分有道理。
决定之后,他就也不多说,只叫她赶紧的烧火蒸粽子,自个回屋去端了私藏的小酒翁,亲自送去了苏磬音所在的西厢房。
苏府不大,苏磬音出嫁前住的小厢房,自然也远不如侯府里抱节居宽敞,老管家进门时,便看见自家姑娘,正与齐姑爷一道坐在门前的小圆桌后头。
姑爷脸色瞧着不大好,却还是满面温和劝着自家姑娘,叫她早些休息,姑娘也是嘴角带笑,只给姑爷让茶。
实在是一副相敬如宾的和气模样!
不知内情的老管家见状,只觉着老爷子的眼光实在是不错,满心欣慰,上前之后,也笑的见眉不见眼:“酒来了,夜里凉,姑爷喝一口暖暖身子。
“是烧酒,后劲儿足,姑娘少抿一口吧,热乎乎喝一碗,夜里睡得也舒服。”
苏磬音笑着应了。
她们来的太晚了,厨房里要现烧火,粽子与热水都还没送来,桌上除了茶盏之外,就只光秃秃的放了酒壶酒杯,并几碟子果干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