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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一对儿奴婢,显然,值得不单是这一个丫鬟,还有怀着身孕的吴琼芳。

而齐君行会不会为了吴姑娘杠上赵王府,救下这为他怀着身孕的外室?

不必问,事情都已在眼前摆着。

齐君行但凡有一丝意思,揽月也不至于过来求他这一个“废人。”

要攀附王府,当郡马,却在赐婚前被王府查出在外有养有外室,这事儿原本就是他齐君行的错处,就算王府将人打杀了,传出去,也是天经地义,齐侯府都说不出哪怕一个不字,反而还得低头认错。

更莫提,就算不占理,以赵王府的嚣张,殿下都不放在眼里,又怕过谁?

齐茂行又一次沉默起来。

“怎么,难不成齐将军不忘旧情,到了这份上,都还要为青梅竹马的表妹强出头不成?”小王爷却还不完,仍旧嘲讽似的看向他。

齐茂行这一次抬了头,面色却是格外端正严肃:“属下表妹已然病故多月,小王爷虽身份尊贵,也不该这般妄议亡者。”

表妹那边,他是早已有言在先,只从琼芳抛宗弃祖的一刻起,他的表妹“吴琼芳”便已经死了,剩下的,只不过是齐君行的外室,随她再姓甚名谁,总是与他再无干系。

他说话,向来是算数的。

至于揽月,这是齐侯府的奴婢,如果他还是从前齐侯府的嫡出长孙,哪怕是对上赵王府,事关齐氏的名声体面,他也会将人要回来。

自家的奴婢,没有这么不明不白的叫旁人抓去的道理,就算是处置打杀,那也该是齐侯府的事,轮不着外人来插手。

但他现在已经自认出府两清,再与齐侯府不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