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很多粮食受了潮,要是不抓紧时间处理,只怕只能丢弃。
调查小队的队长痛心疾首,对着村干部们,就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喝骂。
这时候村干部们才知道后怕,连连告饶,说村民很多粮食都是陈粮。在新粮大多受潮的情况下,将沉粮当做任务粮交上去,只怕村民都要饿肚子,怕要忍饥挨饿熬过这个冬天。
“俺们桑丘子村冬天可冷了。”村民哭嚎:“可行行好,给俺们一条活路。”
反正村民就抱团,不准来的干员,将救命粮收起来。
来调查的人凶归凶,但是横的怕不要命的,要是村民抱团不准‘抢’了粮食就跑,来调查的人还真不敢动手抢。
当然了,大部分的人,都比较怕干部。比较自古以来都有民不跟官斗的说法。所以哭嚎一阵,没个卵用的情况下,桑丘子村的村民还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来的人将陈粮一并装好,快速离开。
顿时哭嚎声更大。
来的人倒是没有往知青院跑。除了了解到知青院的前身是鬼哭,最主要的还是知晓知青的口粮不说,只能勉勉强强达到温饱,所以‘拿’了大头后,懒得再往知青院跑。
知青院们的新老知青,算是保住了过冬的粮食。只不过心情并不好,而且还有几分沉重。
“怎么办?”一位叫范如花的女知青,害怕的道:“他们这回走了,不会很快又来吧。”
“不会。”苏清之很肯定道:“之所以出了这场祸事,是村里干部的责任。要是不抠抠搜搜,偷奸耍滑,老老实实的,还能有这场祸事?”
“也不一定。”胡莱插言,并且直指问题中心。“说不得是上边的人,改了纳粮数额的资料。”
“你是说有县城的干部想风光,所以改了资料?”苏清之迟疑的摇头:“我倒觉得是放高产卫星的缘故。”
“嗯,老苏说得很有道理。”吕嘉木赞同道:“要是亩产千斤以上还好,要是亩产两千斤、三千斤,只怕整个冬天都会过得不安稳。”
“是怕没吃的?”胡莱大开嘲讽:“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就是想得多,放高产卫星只是老苏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