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萩原研二把车停在外面的空地上,旁边是一辆小货车,后车厢厢门大开。
萩原研二奇怪地看了那辆车一眼,推开生锈的铁门,扒拉掉横生的蛛网,朝里面走去。
空旷的厂间只剩下四面墙壁和几根支撑柱。靠里的墙面上方开着两扇窗户,窗玻璃早没了,阳光从那里落进来,被尘埃轻轻托着滴落在地上。
萩原研二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女人背对着他坐在废弃的铁皮箱子上,光泽明亮的金色发丝塞在黑色的鸭舌帽里,口中轻轻哼着歌。听旋律是他们在警校时学过的歌。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她停下来,慢慢扭过头。黑色映衬下略显苍白的脸上凝固着点点干涸的血迹,她抬起头,露出一双湖水般的绿眼睛,然后笑了笑。
“速度很快嘛,不愧是萩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萩原研二原本正和松田阵平商量着晚上一起吃饭,突然就收到了来自川端阿加莎的消息。
没头没尾的,只说让他赶紧过来找她。
萩原研二担心她有什么急事,一路飞车赶来,似乎还闯了两个红灯。他太急了,已经记不清了。
走近了几步,萩原研二才发现刚才视野死角的柱子另一侧绑着两个人。
两人此时都昏迷着,脑袋歪在一侧,其中一人的半张脸都肿着,看上去像被人揍的。
萩原研二惊讶地扬了下眉毛——这得是多大仇才能把人揍成这副模样。
如果不是对川端阿加莎还有些了解,萩原研二会以为她是把人绑架了,要不来钱正准备撕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