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凉沉沉地说:“大哥,如果我说我在组织里发现了疑似卧底的存在,可以将功赎罪吗?”

“哦?”这一句尾音上扬,“你倒是说说看——”

差不多是“说说看还有什么遗言”的语气了。

清水凉把腰一叉,指着琴酒身后的江下舟以一种笃定的语气告状:“就是他!看他面相就是卧底。”

琴酒朝江下舟看了一眼,后者无辜地眨眨眼,又点点头:“我吗?对,没错,我是卧底。”

“你看——”清水凉满脸写着“我说的没错吧?”

琴酒忍无可忍地朝她脑袋上拍了一下,清水凉痛得“啊!”了一声,他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下次出门记得带脑子。”

他居然不信——清水凉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你会后悔的。”

一旁的雪莉恨不得拔下针筒的针把她的嘴缝上。

琴酒冷哼一声:“证据呢?你以为组织抓卧底跟你似的,靠在床上睡一觉,起来灵光乍现?”他的尾音像道钩子似的往上扬了下。

怎么没有证据?

他俩可是同期警校生,还有合影呢——不过清水凉不能真说出来,她倒是可以引导琴酒去查那一届的警校生,但这样一来,连带着景也危险了。

“暂时没有。”虽然胸有豪情,说出口的话却委委屈屈。清水凉环视了下地下停车场的构造,寻思着是不是还是尽快你给路哒哟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