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清水凉,用极端冷静的语气说:“如果你敢把你手里的东西往我身上套,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明明很适合你,你不是喜欢黑白色调嘛。”清水凉小声嘀咕道。为了尽早吃上晚饭,她还是乖乖收起熊猫围裙。
“那我来教你做饭!”清水凉重新来了精神。
“不需要。”
琴酒从冰箱里取出一盒去过壳的虾尾,用刀在虾面上斜斜切上几刀,这是能够让虾尾炸过之后不卷曲的小技巧。
刚开始的几下琴酒还划拉得不太熟练,没过一会儿,他已经俨然像一个切虾老手了。
制作面糊也是这样,他只在一开始问了清水凉要用的面粉、淀粉、水、油的配比,然后就直接上手了。
整个过程,清水凉唯一帮忙的地方就是帮他把略微碍事的长发束起来。
帮琴酒束发的时候,是清水凉头一回这么心平气和地靠他这么近,想来琴酒也是如此。
那时候油锅已经热了起来,满厨房的油香里,清水凉另外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那是从她指缝间滑落的银色长发轻轻逸散的香味。
琴酒微微侧脸看了她一眼,银色的睫毛轻轻一垂,又抬起。清水凉回望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把目光收回了。
清水凉未免有点遗憾——她还想问问琴酒用的什么洗发水,平时是怎么护理头发的呢。
炸完天妇罗,琴酒额外做了三碗荞麦面。一样的清水凉口述一遍过程,他就直接上手了。
跟着诸伏景光学料理学了很久的清水凉语气酸酸的,“你学习能力还挺强,居然做饭都难不倒你……”
清水凉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明明是在夸他,琴酒倒像是忽然变得不高兴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