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跟在那些人后面,一路往县衙走去,神情变化个不停。

议论着惊天血案的一群人哪里知道他们的话都被人听到了耳朵里,只一个劲猜测到底是谁下的手。现场几乎没有一具全尸,除了马车经过血河一样的地面经过的痕迹,还有一具尸体脖颈处的剑伤,再没有别的能证明现在还有尸体之外的其他人存在。

“一定是妖怪干的!”有人心里胆寒,未知的才更觉恐惧。

“得了,哪来的妖怪,话本看多了你!”

“也不一定啊,那里离集市也不远,杀了那么多人,竟然都没有反抗,不是妖魔鬼怪会是什么?!”

“哼,你说那么些人聚在一起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不定干了什么缺德事,踢着铁板了……”

“行了,都别说了。”为首千总皱紧眉头,止住众人的胡乱猜测:“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万岁爷巡幸离这可不远……”

很快就到了县衙门口,康熙收敛心神,见他们就这么大咧咧进去,想必守备也在此,他也不记得此地守备是哪一位,这云台山山贼的事没有上报,他至少一个渎职罪跑不掉。

康熙对于隐去身形很不习惯,一路都十分谨慎,再听那千总进门就吩咐一个衙役,去请什么县衙的主簿,貌似只有他一个会画画的。这是关外,汉人不多,懂得琴棋书画更是极其罕见。

担心还在客栈里的儿子,康熙直接尾随在去寻主簿的衙役身后,在那文书开门之时,冲上前直接挑断了那人的两手手筋。

“啊!”惨叫一声,主簿歪倒在门边,两手不自然垂落,身子也颤抖起来,瘫软在地,骇然痛叫:“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