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不要敷衍我!”鲍勃盯着她,脸色严肃。
“我在阐述事实。相不相信,取决于我们之间的情谊。”佩妮扶了扶额,“他是巫师。所以你们才找不着他的房子。”
鲍勃咬牙,神色一冷再冷,腾地从座位上站起,“哈利在我那儿住几天。你给我一个人好好反省反省!别给我打电话,打了我也不会接!我看你没了我能活几天!”
佩妮看他气的直哆嗦,还不忘记扭胯的背影,露出无奈的神色。事实说出来比小说更荒诞。
仅靠她自己还拿不出可信的证据。男巫先生应该也不会屈尊降贵就为了解开她和编辑之间的小误会。
门被拍上,佩妮转过身,唉了一声。
门又打开了。
“配眼镜的钱!”
佩妮嘶了一声,从脸上拨拉下钱包,揉揉被砸痛的鼻子,看着再次扬长而去的鲍勃,笑了两声。
当时的她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揣着新眼镜儿,佩妮站在市区中心街口,扒拉一下鲍勃扔给自己的钱包,捂着自己从醒过来就隐隐有起义架势的胃,往最近的面包房走去。
几个甜面包圈下肚,她的胃才不再抗议佩妮对它的折磨。
布兰确定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
他提着外带的纸袋子,大步走向坐在店里小圆桌边佩妮:“嘿。”
发呆的佩妮被惊动了:“嗨?”
“忘了吗?”布兰笑了笑,“是我,收银员。”他比了个扫条码的动作。
佩妮点点头,露出个笑容:“我记得你,粉色便签?”她捏住自己玉米甜饮的杯把,转了转。
布兰撇下嘴:“也许那是个错误的决定。介于你并没有联系我。”他熟稔的用湛蓝的晶状体透过浓密的睫毛看着她,大型犬一样委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