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 她叹了一句收回视线轻手合上木箱, 扫了一眼旁的箱子往里走了几步, 随手捡了一件淡蓝色的寝衣,这是她的旧衣,但保存的很好。
她换上衣服, 见那人依旧熟睡, 也懒得折腾, 反正这房中有榻也有她以前睡过的拔步床, 是她的陪嫁, 因为较为沉重当日和离就未带回去。兰色的床帐绣着红色的芙蓉花, 被褥整洁泛着淡淡的香气, 谢明意盖上锦被,往榻上又看了一眼见无异常,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一路奔波又提心吊胆还要顾及两个崽崽,她着实是累了,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烛光一闪一闪,忽而一阵风由榻上而来,屋中一片暗沉。
谢明意睡的很沉,姿势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就老实乖巧了很多,但冬日的夜寒冷,不自觉地,她就循着热源贴了过去,整个人窝在温暖的地方。
次日清晨,谢明意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迷茫了一会儿,芙蓉帐在她眼前晃,熟悉又陌生,她抬了抬头欲要坐起身来,头上传来的微痛感让她顿住了。
她扭头一看,自己大半的头发被男人的脸压在下面,不知何时,这人居然跑到了她的拔步床上,侧着脸,深邃的五官带着阴影。
谢明意脸上一愣,有些淡淡的不自在,偏着头看了一会儿,这人生的相貌俊美,看着看着她的手就动了,在上面轻轻描绘。
狗男人自负霸道的性格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相貌啊!商初的事她还要细细和他说,毕竟她总觉得狗男人抓他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
手指摸到下巴的时候,一双狭长幽深的凤眸睁开了,谢明意淡定自若地收回手指,开口,“侯爷,劳烦起一下身,压着明意的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