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变得混乱,知府挺起了腰板,忍不住低声呵斥起来,“都给本知府住嘴,先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妇人们住了嘴,还是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裴行止问道:“荆州城里丢失的小孩,他们都是多大年纪的?大多数是男孩还是女孩?”
“十三四岁,还都是少年郎,恰好是帮得上忙的年纪,家里人都会吩咐他们跑腿,谁知道,这一去,人都找不到了。”
“他们都是在哪里不见的?”
妇人们七嘴八舌地接着道:“我家小虎子,我白天叫他去城门外支的小摊买点新鲜野果子,结果出了城门,他就再也没回来,我苦命的小虎子啊……”
“我家阿德是去西街帮我买胭脂不见的……”
“还有我家的三三……”
妇人们或哀恸,或祈求,只有一位妇人始终垂着发白的鬓发,一言不发。
谢欢欢低声道:“这个年纪的少年,已经不是幼童了,没那么走丢,多半是被人捉了起来,或者自己贪玩藏了起来,可是,现在这么多家的孩子都丢了,其中肯定有蹊跷,裴师兄,我们要去看看吗?”
裴行止点头,下意识回头征求郑拂的意见,“师妹,我们先解决了荆州城的事再启程,可以吗?”
郑拂朝他笑得乖巧,“好。”
她没有记错的话,荆州城,好像也有魔骨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