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宫中的重要人物,他从司徒静的口中基本探听清楚了,为的正是确保盗取天一神水的过程万无一失,但他不被允许接近的庵堂着实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谁知道会不会给他的盗宝行动带来什么变数。
在他恍神之间,只听得时年又说了句。
“你这半死不活的要是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可真是惨的很,刚才听你那两声咳嗽,声音底子应该不差,就是总觉得有点耳熟……”
她状似无意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这句话却无异于是一记重锤砸了下来。
时年其实只是因为自己学了点模仿声音的技法,顺口找了个话题,她总不能违心夸赞一个易容之后确实平平无奇的脸。
可无花不敢用她对声音的敏感度来打赌。
在神水宫中的讲经,倘若她真是水母阴姬门下,自然也听得到。
到时候被她窥探到自己与石观音之间的关系,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时年依然没有得到这位重伤者的答复,甚至在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隔壁的铁笼里已经没有了那个满身血痕的家伙。
等曲无容来给她送饭菜的时候,时年便问了句。
“死了。”她冷静地回答道,“已经被长孙红拖走了。”
时年不知道自己随口唠嗑的几句话,让一个心中有鬼的家伙出师不利,干脆选择了谎报军情连带着结束试探。
她支着下巴看着曲无容那双漂亮得惊人的手,将托盘从铁笼的开口位置递进来,感慨道,“你们这儿的囚徒更替还挺频繁的,要我我可舍不得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一句简单的感慨,曲无容却从中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而曲无容刚离开地牢,她就迎来了另一个来访者。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