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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京城的势力频起,那位苏公子也说了京城中混乱异常,在这样的局面下,从无名到扬名,大约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为了一把趁手兵刃,稍微拼一拼还是值得的。

“你想去京城?”王小石问道。

“去,但不是现在。君子千金一诺,我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君子,可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要跟你一道问清楚织女前辈和你师父之间的事情,现在当然要履行这个承诺才行。”

现在人是见到了,但问题好像变得更加复杂了。

王小石有些懊恼。

一方面是因为,他师父和织女前辈好像不只是普通恋爱分手这么简单,织女前辈的儿子名字就叫天衣,倘若还姓许那就更加明显了,天衣居士名唤许笑一,这个孩子叫许天衣,简直就差没把他是许笑一和织女的儿子这几个字镶嵌在名字里面,可惜他此时在洛阳王帐下学武兼效力,否则还能当场问一问。

另一方面是因为,解决完了这件事,时年眼神坚定,恐怕是真打定了主意要去京城碰碰运气了,他却还尚未出师,得返回师门,下次再见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自在门有个相当奇怪的规定。

大凡是师父将一门功夫传给了徒弟,身为师父的就不能再用。

这是自在门祖师爷定下的规矩,但王小石偏不按套路出牌,他觉得师父便是师父,师父传给徒弟的招式倘若徒弟从中做出了改动,已不能算是原版的,那么做师父的就应该还能用才对,这样对师父也仁义,对徒弟也有要求。

他如今正琢磨着如何将小相思刀和小销魂剑,练成隔空小相思刀,凌空小销魂剑,在练成之前绝不真正意义上的出山,否则万一师父的白须园被敌人闯入,纵然有破气神功和园中阵法在,怎么都听起来不太稳妥。

他脸上的纠结跟他这张天然带着三分乐观的脸实在不搭调,时年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你说,我师父若是有一个儿子,为什么他从来不提及,又会和织女前辈分开呢?”王小石着实想不通。

“那只能说明,他可能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在时年见到织女之前她尚且不敢下定论。

可织女显然不是个悲秋伤春的性格,她在对待来客的态度上足以说明,这是个典型的爱恨都很分明的江湖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