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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总不能说,因为她定下生擒的规则就是为了把朱小腰从迷天七圣盟给拎出来,在京城外那楚河镇上打出的前后夹击,让她对此人审时度势的本事和出手的果断,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生擒便有劝服的可能。

所以她说的是,“因为现在有很多人在找她。”

在外人看来,她是唯一一个可能同时目睹了狗道人和赵画四是如何身亡的人,所以惊怖大将军府的人在找她,元十三限的人也在找她。

“那岂不是更难找到她的踪迹了?”

狄飞惊落笔平稳,显然时年给出的这个回复并没有让他觉得太意外。

“所以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会选择一个看起来危险又容易暴露,却实际上没人想得到的地方待着。”

她回答的时候定定地看着在狄飞惊笔下已经几乎成型的画。

这个低头作画的青年用眼尾余光扫过去,看到她脸上不带掩饰的笑容。

她又似乎是在极力让自己显得不要高兴过了头,压了压嘴角的弧度,这让他越发肯定自己的某种猜测。

“那就放手去做吧。”

时年和雷媚在第二天一前一后动的身。

雷媚没有说自己选定的目标是谁,但时年瞥了眼她带的是谁大概也有数了。

她拒绝了雷损又提出的让她带点人手的好意,而是孤身一人,在离开了六分半堂后寻了个客栈开了个房间,在里面换上了伪装,出来后已经成了个看起来清雅俊秀的公子哥。

春雨连绵的时节不过放晴了几天又重新下起了雨,她打着伞漫步在汴京的街头。

没走几步,雨势又加大了些,便干脆站在一处屋檐下躲雨,反正着急也急不来,她找朱小腰未必容易,雷媚要找颜鹤发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事情,停下躲雨也不算什么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