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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将她从十三凶徒的案子里摘出来,不只是无情的意思,也是诸葛神侯的意思。

时年协助着苏梦枕继续完成这京城里非官方势力的更替的时候,干禄王在神侯的协助下,将十三凶徒登门灭口一事告到了御前。

他虽然谋逆在先,但这过家家一样的小打小闹纯属让当今看了个戏,现在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也觉得另一方未免欺人太甚。

哪个皇帝都不乐意京城重地还有这种无视王法的组织在活动。

等时年再次有空关注这消息的时候,收到的就是左武王被贬谪的消息。

左武王狼子野心,武功更是深藏不露,他到底是如何选中十三凶徒的,又是如何选中的下手目标,一五一十被审讯了个清楚,在以诸葛神侯为主导的审判追踪之下也难逃被清算的下场——

要知道对皇室宗亲动手已经触及当今的逆鳞了。

听闻他和其子安祯侯的功力都被废了个干净,此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不过这大约跟她也没多大关系。

时年难得地过了两个月的吉祥物生活——吉祥物这个词是镜子说的。

金风细雨楼的扩张中有日渐增多的江湖高手前来投奔,白楼负责筛查这些人的底细,确保不被探子混进其中,黄楼表面上是负责接待,实际上还由时年和吴其荣来负责测试这些人的水平。

苏梦枕深知她这做事不走寻常路,还不太怕惹事的性格,干脆用这个机会让她得以有四海之内的高手用来磨砺飞刀的水平。

倘若有空,便亲自以红袖刀来切磋指点。

她确实是因为初出江湖导致的实战经验不足的弱点,在这两月间的长进堪称突飞猛进。

于是在两个月后,苏梦枕将三封信递到了时年的手里。

她此时正趴在玉峰塔的栏杆边上,伸手抓着夜间掠过的流萤,也大约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看起来还有几分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