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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任夫人。”时年突然又说道,顺便伸手扶住了刚从蒲团上起身的任夫人。

“圣使请说。”

“我想问,夫人可知道南宫灵的身世?听闻南宫灵和人密谋之人,听到了南宫灵生母的身份,那么他的父亲是谁,此事会否同他对任老帮主下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我们离开之前,我希望此事能都全盘弄清楚。”时年能明显感觉到,在说出南宫灵父亲的时候,秋灵素的动作又有片刻的迟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此事任慈也没有尽数对我说,但我能猜出些端倪。”

秋灵素往外走了两步,她已有三年的时间不太出门,走到日光下还有几分不适应。

“二十年前有位东瀛来的武士与任慈在闽南境内决斗,任慈当年也算是接掌丐帮不久,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那次比斗的过程只有已经过世的司徒长老和任慈知道,但任慈却时常说,这位天枫十四郎是他此生最为敬佩的人之一。”

“他本不该来参加这次比斗的,因为天枫十四郎在比斗之前便已经受了内伤,这才殒命在任慈的杖下。”

“这种感慨在南宫灵在他面前经过走开之后我时常能听到,其实不难猜出,南宫灵正是天枫十四郎的遗孤,任慈遗憾自己杀了他的父亲,便将托付他养大的这个儿子培育成人。”

东瀛武士……时年不觉联想到了无花当日的情况。

倘若天枫十四郎是南宫灵的父亲,那恐怕也是无花的父亲,而无花又比南宫灵要大上几岁,当时已经记事了。

因为父亲之死来说服南宫灵,又以生母的大业和兄长的关怀来进一步拉拢他,恐怕这正是南宫灵对任慈动手的原因。

但不论他再怎么扯上报父仇的幌子,任慈从未亏待过南宫灵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明白了,多谢任夫人,咱们这便启程吧,路上我做出的一些决定可能让您会觉得很意外,但希望您不要介意。”

秋灵素摇了摇头。

这世间再怎么让她觉得讶异疯狂的事情她都已经经历过了,现在若非是能替任慈伸冤,她已经没有了出门的勇气,连活下去的勇气也已经快要失去了。

所以就算是看到时年领着她下山,带着她快马飞奔回了济南府,赶赴渡口之前还去棺材铺连夜令人运出了一具最好的棺材,又找人做旧出埋在土里几个月的样子,也没表露出任何的异样神情。

但张三就不一样了,看到时年和那个遮住了脸只感觉得出身姿曼妙的夫人上了船,拿够了东家的打赏,他自然是万分乐意可以开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