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看。
他们这里的动静虽然不算大,可这本就只有三桌人,彼此的交谈也都轻声得很,毕竟阎铁珊选中的客人大多有身份,自然不乐意跟寻常的江湖莽夫一样大呼小叫的。
所以现下他们已经成为了视觉中心。
上官飞燕的脸烧得厉害。
周围的目光明明都击中在了她的身上,却并非是那种往日里会有的被她的美色所吸引的目光,而是一种看好戏的表情,让她的肺气得生疼,偏偏她还没有从南王世子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不敢跟他翻脸。
所以说这个东西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桌上!
她极其想问霍天青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可她又不敢转过头去看他,那也实在太过明显了。
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在桌边坐下,顶着那张妆容雍容的脸冷淡地开口道,“只是同样的款式而已,在我的家乡并不少见。”
南王世子也挺有意思,他方才的敏锐在此时好像又消失殆尽了,居然真的被她这个理由给说服了。
他想了想这毕竟是个落难的公主,自然也没有多余的钱财来订做独一无二的鞋子。
但他沉默了片刻又来了一句石破天惊之语,“你说的在家乡不少见,是说的金鹏王朝的旧都吗?这么说这个挂件的主人说不定还跟你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其实也不妨问问,你们是不是还沾亲带故。”
上官飞燕连佯装的假笑都要笑不出来了。
这个南王世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此时这张桌子上,昔日的金鹏王朝的旧臣,原名平独鹤,现在名为独孤一鹤的峨眉掌门,一听这话立即用极尽压迫感的眼神看向了上官飞燕。
他就算没开口,全桌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格外肃杀的气氛,像是要从她的表情上读出这句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独孤一鹤的内功足可以称得上是已臻化境,在他这无声的目光之中上官飞燕觉得自己险些要从头到脚都冻得严严实实的了,好在此时霍天青将两壶上好的汾酒放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