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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斌不通药理,自然分不清其中的分别。

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可怕的陷阱里。

好在,好在现在拎着他的这位其实是知道他盗剑的缘由,也知道他没这个机会更没这个本事在掷杯山庄中布下这个局。

薛斌刚一反应过来,便看到时年卡着其他人视野的死角对他投来了一个警告他闭嘴的眼神。

他愣了愣,想到他从薛家庄出发前,父亲其实有说过让他听从时年的指令行事,只不过他在见到了左明珠,加上接连出现的意外已经让他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这才忘记了这一茬。

所以,他现在是应该把罪名担下来?

薛斌迷茫地试图在时年的眼中看到一点对他的提示,却忽然感觉到膝盖一疼。

他脸色一白,几乎忍不住流下泪来

但从其他人的角度看,时年分明什么都没做,薛斌这纯然是一派被人揭穿之后畏惧恐慌的样子。

“刚才施夫人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薛斌到底是薛家庄的二少,虽然他事涉谋害左二爷,更是制作这等药物其心可诛,既然薛衣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便等到他来了再行定夺如何处理薛二少的事情。”

薛斌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捆成了个粽子,跟一个囚犯一般被捆在掷杯山庄的第一进院落的那棵树上。

虽说此时白日的太阳早没那么晒了,但这冷风吹着到了夜间绝不会好受,薛斌是打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实在觉得很难熬,尤其是他还要面对左明珠失望的眼神。

而他倘若没看错的话,本应该也知道他是为何才会做此事的原随云,居然在嘴角浮现出了一缕捉摸不定的微笑。

他有什么可开心的?

“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也好。”左轻侯听时年说完昨夜的见闻后评价道,“被人坑到这个份上还只想着感情的事情,倘若让他接手薛家庄,明珠又接手掷杯山庄,是要出事的。好在现在掷杯山庄有你替我看着,我也能放心,薛家庄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左轻侯收起了时年递给他的药丸,开口问道。

“二爷会介意掷杯山庄门前染血吗?”时年冷静地问出了个听上去并不那么简单的问题。“有个人做错了事情,他是必须要作为一些杀戮事件的指挥者付出代价的,现在他不想连累到家人,他的家人也确实在这件事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