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页

他来到汴京是义母觉得他得有自己的事业, 而事实上, 他的事业心和野心不过是在义父义母面前藏得好罢了。

他方应看天生便是该做人上人的!

若能得到这样一个助力,危险又有何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年问道。“而且, 你认识我?”

她说出这话毫无问题。

从在破庙遇上开始,王小石并没喊过她的名字, 方应看能一口叫破, 按照时年思考的逻辑, 他确实是知道她是谁才对。

方应看依然是那副看起来很为她的举动担忧的样子。

他也不说破自己是否和对方认识, 将这个问题有意识地在这种情绪的输出中模糊了过去。

倘若时年当真是个失忆又仿佛脑子也跟着不太好使的样子, 说不定真的会被他骗过去。

他只是沉声解释起了时年的第一个问题,“这位黄金麟黄大人和文张文大人,都是傅相爷的亲信,袭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已经足够让人将姑娘抓起来了,姑娘的武功奇高不假,可这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武功高强之人。”

“当今国师太傅诸葛神侯培养出了六扇门的四大名捕,遇到以武犯禁的情况更是责无旁贷。”

他微拧着的眉头间的担忧又转为了斥责的情绪,不过不是对着时年,而是对着王小石和温柔——

“我本以为这两位既然与姑娘同路,便应当与姑娘是至交好友,无论如何也该提醒提醒姑娘,何事可做何事不可做,如今看来,我却不得不说出我与姑娘的交情,说句实话了。”

温柔都尚未反应过来,时年便已经将那几人击毙了。

她现在后知后觉地想为了时年这一手击杀狗官的行动叫一声好,就听到了方应看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当即便想跳脚。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看到方应看脸上的神情又从责备转为纠结,最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说道:“黄金麟和文张二人狼狈为奸,坑害抗击辽兵的连云寨,确实也是死有余辜,想必那两位少侠也是此等看法,方某此前一时情急说了重话,仔细想来,有此等看法实属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