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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权力帮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以称得上是如日中天,这才让一件进献寿礼的事情弄得仿佛是在向着君临天下的皇帝朝贡一般。

而现在他以这种谦卑的姿态将九天十地十九神针以这样的方式献给方应看,未尝不是一种对对方的称赞与比拟。

这可比说什么觉得方小侯爷前途无量的话,要来得打动人多了, 起码方应看就很吃这一套。

何况他的手距离这支天下最顶尖的暗器之一的机括开关离得很远, 就算是方应看想找出他这个携带如此危险的武器进入神通侯府的过错, 对方示好在前,方应看总不能太过小气。

他脸上的神色最后定格在一个微微含笑的状态, 伸手将文雪岸扶了起来。

“不必上来就行此等大礼, 比起礼物,当然是你的人到了我这里更有价值得多。”

方应看顺势也接过了文雪岸手中的神魔飞针。

这武器打出去之后, 拆装都不太容易, 更有传闻倘若重装之后的速度过快, 会引起机括的爆炸,但有这样一件对敌之中能让对手猝不及防的武器,以方应看此时确实还需要继续“藏”的状态,实在是再好没有了。

它只要能发挥出一次作用就已经足够了!

文雪岸摇了摇头,“这不能算是大礼,九天十地十九神针一筒当年进献了出去,按照我父亲的说法是随着权力帮的溃散而不知所踪,一筒在我父亲手里,他此番出门倘若带在了身上,那便应该落在了那位杀了他的人手中,如若没有,很有可能还在文府,或许在文随汉的手里,这并非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文雪岸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不敢居功。”

文张的尸体还是方应看让人给布置成为劫匪所杀的样子的,他身上有没有那特殊的暗器,方应看比谁都清楚,显然那东西应该还在文府,大不了到时候让人去留意留意便是了。

他笑着摆了摆手,“不必计较这么多,那就没意思了。我听闻你在江湖上行走,为练成势剑而走访了许多门派,我倒是很想听听看。”

求学各大门派,却没学到一个在文雪岸看来能算是绝招的功夫,这才自创了势剑,这本不是什么对他而言值得称道的事情,现在在小侯爷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人觉得相当熨帖。

时年觉得,这两人相谈甚欢,可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这两个家伙臭味相投。

方应看倒是注意到了时年看向这神魔飞针的时候有些奇怪的目光,他本想问问她是不是对这飞针有什么看法,却忽然看见了她从衣袖中取出了个与这机括很是相似的圆筒。

他才升起的一点怀疑又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