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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惜命之人,为何不能选择以暴制暴。”

傅宗书和蔡京相视一眼,这一二三条列出,都心里稍稍安定了些,露出了彼此心知肚明的笑容。

京城里因为这十三人的死讯激起的波澜,却好像被挡在了天泉山外。

准确的说,是被挡在了金风细雨楼中苏梦枕的卧房之外。

树大夫有些茫然地看着时年轻车熟路地将苏梦枕按在了那里,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来汇报之前的用药情况。

他朝着杨无邪看了眼,却看到对方指了指时年腰间挂着的玉佩,摇头不语,猜到应当是楼主给了她什么权力,却没想到对方的行动力这么高。

“现在还不是我能休息的时候。”苏梦枕无奈地看着自己被人扼住的手腕。

时年的头发在这个动作中垂落在他的鬓边,让他的脸上有些发痒,更何况是心上,偏偏她像是生怕他打算做个不太听话的病人一样,从杨无邪的口中得知这块玉佩是他多年佩戴,确实可以当做楼主的身份来用,想都不想地就动了手。

“这话你说了不算。我想了想不能欠你这么多东西,你看蜃楼刀的打造还要多亏你和老楼主的介绍信,六戊潜形丝也是你帮忙换来的……”

“那是神侯肯割爱。”苏梦枕纠正了她的说法。

“这没什么区别,总归就是这也是一份大礼,再加上那块玉佩,我寻思着,还是得让你的病情稍稍有点起色,我才放心继续坐在副楼主的位置上,否则别人还以为我这是回来等着你殡天,继承红袖刀和金风细雨楼的。”

“……”

你若当真能长久留在此地,就是继承了又有何妨。

可惜他总不能将这话说出口。

而时年仿佛将他此时的沉默当做了默认,露出了个轻快的笑容,“你放心,上次不是做过一次实验了吗,这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这经年累月的痼疾,不是这么一朝一夕就能清除的而已。”

“你若信我,不出一年我便还你一个足够健康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苏梦枕总觉得时年其实还藏了些话没说出口,比如说,为何此时她看着他的眼神不像是纯粹因为收到的礼物太多而想要回礼,更像是在看着一盘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