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负实力确实甚至不能算是阴癸派中的二号人物, 还不如修炼天魔大法的婠婠, 但要知道此刻时年还面对着她祝玉妍和婠婠的合击之下。
天魔大法的本质便是力场, 现在这一刀直接全然无视了那种牵引之力,已经足够证明在她这种实力面前,天魔功难以讨到好处, 更是证明了人数上的优势在她面前也同样算不得优势。
在她指尖, 一把新的飞刀已经顶替了击杀边不负的那把的位置。
此刻趁着祝玉妍的恍神, 时年也将手腕从对方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那些交织在空中的飘带, 被一道道近乎无形的丝线反制钉死在了那里。
凌空后翻的青衣少年以足尖踩在那天魔飘带上, 那一派闲庭信步的姿态仿佛她并非身处空中, 落脚点更不是何等柔软的丝带。
又或者她其实不是站在随时可能被人夺回掌控权的飘带上, 而是在她的六戊潜形丝上。
但这其实是个更加让人觉得可怕的答案。
在这个飘然若仙的姿态中, 祝玉妍也从她的脸上读出了另外的一个信息。
她此前将向雨田的四个弟子拦来做了轿夫,将石之轩和侯希白都囚在了自己的身边,在对钱独关和白清儿出手的时候,实际上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夺命之举。
就连被她赶回来报信的常真和法难,在祝玉妍事后的查探中,也发觉他们所中的银针上附着的并非是致命的毒药,反而随着时日过去正在消解。
让人觉得她好像是个好脾气的人。
但现在边不负死了,这也未尝不是时年发出的一个信号——
她不是不能杀人,只是要出手在恰当的时候。
比如此刻。
冷月之下远比月色清辉更加清丽皎洁的少年,新握在手中的飞刀同样纤尘不染,却仿佛已经笼罩上了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