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握紧了她的手,“我说娘,我并没有不认您的意思。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倘若有些事情是不可抗的,一定会有这样一个峰回路转的经过,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便没什么关系了对不对?”
祝玉妍的反应似乎有点过于激动了。
时年的话音刚落,她便猛地站了起来。
“你说的对,所以你既然想尽快坐上魔门圣君的位置,那我也不必因为担心宋缺在此地拖延了。”
祝玉妍显然是个行动派,别人与女儿阔别将近二十年,不来个抱头痛哭,互诉衷肠,打听女儿过去的经历,都不足以弥补这中间缺漏下来的时光,可祝玉妍不一样。
她当即拽上了伤势才被时年治愈,内伤压根儿就没好全的石之轩,踏上了前往太原的路。
时年其实还挺适应这种相处的。
她和祝玉妍之间虽有仿佛是母女天性的那种天然亲近,但真要互相倾诉一个女儿和一个母亲之间该说的话,她好像又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还不如像是现在这样,两人都在奔着相同的目标各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而对祝玉妍来说,给女儿打工的事情能叫打工吗?那叫增进感情。
宋缺本以为祝玉妍好歹会跟他交流两句养女儿心得的,谁知道先是迎来了她那防狼一般的眼神,又在第二日便得知,先前说着要推迟两日出行的祝玉妍已经不在襄阳城内了。
他发觉自己可能从当年到如今都不曾看透祝玉妍的想法。
本着既然没什么事可做,不如去找女儿交流交流感情的想法,宋缺整理好了仪容,在钱独关的宅邸中找到了时年,不过她此刻正有接待的客人,还是魔门中地位不低的客人,他也只能先静立在了一旁。
祝玉妍前脚离开了襄阳,身为阴癸派中辈分比祝玉妍还高一辈,地位则略比她逊色的辟守玄便抵达了襄阳,自然要前来面见圣君。
不知道是不是阴癸派的传统,边不负如此,辟守玄也是如此,他从外表上看起来也是个清秀俊雅的中年文士,在手中握着一把更让他添了几分风雅的铜箫,看起来很有几分风度。
与他同来的那个人,单论模样还要更胜辟守玄一筹,他面容肤色晶莹白皙,俨然是先天之气已达极高境界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