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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的动静闹得这么大,那些武者还惜命的确实不会跑过来围观,但将此地的情景口口相传出去,有大宗师或者接近大宗师造诣的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此地发生了何事。

尤其是三大宗师才见到她触摸到了那个门槛,更有行程佐证,只有可能是她在此地破碎虚空。

都怪这个手太欠的家伙!

四把飞刀在她的掌下,再不需要六戊潜形丝或是什么别的丝线牵引,便都听话地停滞在那里。

倘若黑面蔡家知道他们打造的飞刀会有如此辉煌的一日,想必做梦都能笑醒,而现在,这四把仿佛更加透明,却在沉寂的暗夜中流光笼罩的飞刀,尽数指向了向雨田的方向。

他脸上的笑容一收。

他活了这么多年头,遭逢的战斗数不胜数,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有危机感。

时年掌下的飞刀尚未发难,他已经看到了一片飞雪倒灌,仿佛是被一种甚至不能用力场来形容的气势牵引,以违背自然规律的方式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刚才的那一刀便已经是出现得猝不及防,他又怎么能确定,时年不会在掌握和氏璧的力量后,来一出飞刀甩出已经贯穿他的头颅的戏码。

所以他必须走。

时年看得见那扇门,早在几十年前便可以破碎虚空而去的向雨田又怎么会看不见。

但他不能直白地往那里冲。

他手中的铁球脱手,他自己也同样身化残影。

掌势,拳风,指力,在他的全力出手之下这些招式外放的气劲,将原本随着时年半步踏入虚空后平静下来的周遭,都再一次卷入了一种混沌蒙昧的状态。

下一刻,这道连身法都如他本人一般邪异的身影才直冲那扇门而去。

虽然在他刚触碰到那里的时候,一道青光已经穿透了他的肩膀,正是时年丝毫没受到干扰,目标明确的一刀。

她与向雨田之间并无生死大仇,自然不必取他性命,可他这一番随心所欲的妄为,却将她的计划都给打乱了,若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时年实在是心气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