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勋没有吭声。
“我告诉你,在看守所的时候,我接到自己判了十来年的判决的那一刻,我脑中的第一想法是!十来年?在这里面?我他妈啥时候能熬到头啊!你知道我躺在铺板上,有多少次想吞两个指甲刀,就死那儿算了……!”杜子腾声音沙哑,非常认真的回应道:“但我来监狱之后,碰到了太多死缓,无期,判十几年的重刑犯,就在我们监区,有个六十的老头子,还有八年才能出去,但人家活的不也挺乐呵吗?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你死又死不了了,那为啥非得让自己遭罪的活着呢?”
杜子勋低着头,不吭声。
“……子勋啊,从小你脑袋就灵,很多事儿不用我说你也懂。咱杜家没啥人了,但这事儿谁也怨不着,都他妈是咱自己作的。”杜子腾叹息一声,手里晃荡着啤酒罐补充道:“但以前你是为自己活着,现在你还为你爸活着……你要是把自己嘚瑟没了……老头没那天……都闭不上眼睛!”
杜子勋嘴唇颤抖,仰脖将罐里的酒喝干净,右手攥着易拉罐,眼圈含泪的回应道:“恩,我知道,为了他……我也不能死半路上。”
“啪啪!”
杜子腾伸手拍了拍子勋的肩膀,点头应道:“等我出去,咱们在一块!”
“……恩!”子勋点头。
“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明儿一早起不来了,灌中酒,咱们干完,你俩就走吧。”杜子腾招呼了一声。
“行,来吧!”林军点头。
……
四川绵阳。
“你是小权对象吧,他人呢?”一个青年站在汽车旁边,轻声冲黎小权问了一句。
“我就是小权!”
“……小权?……王哥说……小权不是男的吗?”青年一脸懵逼。
“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