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跟着点呢?我不告诉你了吗,天叔身体不好,他去哪儿你跟上一点,照顾他一下!”杜子腾皱眉冲弟弟埋怨了一句。
“他自己走,就是不想身边有人!我能跟上吗?”杜子勋无语的回了一句。
“我给他打个电话!”杜子腾身上有伤,所以步伐踉跄的走到窗口处掏出了手机。
……
沈阳,某高档公寓的三十二层。
“忍住,忍住一会就好了!”一名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手里掐着大约两根手指粗的医用管子插进天叔口腔,随即打开身旁嗡嗡作响的机器,不停勒令天叔忍耐。
大概十多分钟后,医生拔掉天叔口腔内的管子,双眼看着管子头上沾染的鲜血,皱眉说了一句:“吐吧!”
“哇!”
天叔躺在病床上,人还没等完全扭过来头部,嘴里的液体就掺杂着鲜血喷在了床头摆放的一次性塑料桶内。
“感觉好点了吗?”医生问。
“吐完就舒服多了,这个太遭罪了。”天叔大口喘息两声后,就拿着医用酒精棉擦了擦嘴角。
医生扫了一眼天叔后,就没再接话,而是只默默的收拾着设备。
“……一会再给我开点药吧,这段时间我可能还得跑几次远路。”周天一边褪下挽着的袖口,一边扭头问道:“我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闻声再次沉默。
天叔看见医生没回话,整个人也是目光呆愣的停顿了半天,随即站起身看着医生再次问道:“能不能让我再坚持坚持,我家孩子在国外遇到点事儿,可能得几个月能回来……如果我这时候出问题……公司会有麻烦。”
“老周,我是真挺佩服你的!”医生无语的竖起大拇指说道:“你能不能为自己考了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