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是阳台的落地窗,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照进来,将他的脸映得有些苍白。
我遇到真一郎先生的那个夏天,和遇到ikey的这个夏天一样,天空很蓝,云白得像梦。
我和父亲因为小事吵架,我吵输了,便瞒着管家,钻进了过来送盆景的运输车离开了家。
“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后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准备凭着可爱混成日本大姐头,结果一不留神,掉进了下水道。”
不仅摔伤了胳膊和腿,还弄得又脏又臭,不可爱了。
“我一直喊救命,但是没人注意到。家里人也没能找到我,因为离家出走前我不想让他们很快抓住我,于是把定位的手表扔在了路上。”
属实是自己坑自己。
“我又饿又渴,蚊子把我给咬哭了,睡也睡不着。”
那时候我才五岁,就把一辈子的绝望都经历了。
“一天一夜后,我嗓子早哑了,听到上方有机车的声音,我立刻呼救,其实外面的人应该是听不到的。”
但命运开了个善意的玩笑。
真一郎的机车突然抛锚,恰好停在了下水道旁。
于是他发现了下面奄奄一息的我。
“他身为总长,派个小弟捞我就行了,但他是亲自下来救我的。”
“他看我冻得瑟瑟发抖,就把身上的特攻服脱了下来,将我包起来取暖……”
对面的ikey露出了一种沉浸在回忆里的伤感表情。
“真一郎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惜他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