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听draken的话,开得很慢,比先前让我们俩都睡着时的车速都要慢。
机车承载着他全部的心事,好像只要他开慢一点,就能把这一刻拖成永恒。
这个矛盾的小鬼,既无法坦然接受未来,又无法心甘情愿地割舍过去。
于是宁愿在这条路上孤独地徘徊。
“ikey!”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突然传来draken的喊声。
ikey猛得刹住了车,但他没有回头看。
由于我和他是面对面坐的,因此远处draken的身影,完全落入了我的视线里。
隔着一条长长的马路,我看到身材高大的青年站在路灯下,胸膛因为喘息而剧烈起伏着。
他没骑机车,是跑步追过来的。
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几乎横过了这条马路,与ikey的机车尾部相连。
夜风吹过空旷的街道,draken停下了脚步,不再追。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追上了我们。
“有空带芙柚子过来玩,”他爽朗地笑道,“ikey,我不换地址,就在这里了。”
这天晚上的ikey变得格外粘人。
我吃维生素糖果时,他从背后抱着我,我卸妆时,他从背后抱着我,我刷牙时,他还从背后抱着我。
最后我要洗澡了,他仍然不想放开,试探地说:“要不然就一起……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