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愤怒的时候,只能以羞耻来刺激他,用一种情绪覆盖另一种情绪。
ikey的气转眼消了大半,偏偏还用最凶的语气警告道:“下次再找柚子宝的麻烦,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这算是放过了。
我心有余悸,赶紧转过头,对地上的两人挥了挥拳头:“听到了没有?看到你们两个发际线高的就来气!”
……他们伤得不轻,必须快点去治疗。
灰谷兰朝我投来了极为复杂的一瞥,我不敢出声提醒,只能用口型跟他说:【快走!】
然后从背后抱住ikey,熟练地蹭上他的后背:“ikey背我~”
ikey不乐意了:“你叫我什么?”
“万次郎~”
“不是这个。”
“懒大王,赖床王,瞌睡王!”
我叫了一长串给他取的外号,心想短期内恐怕是没有勇气叫出那个让双方羞耻的称呼了。
ikey的头发上、脸上和衣服上都溅了不少血,他背着我上楼时,路人纷纷朝他投来或好奇或惊恐的眼神。
“我去洗一下吧。”他说,“别把萝卜头吓坏,晚上睡觉会尿床的。”
他说的萝卜头是竹幸,刚才在打架之前,他不想让小孩看到暴力,将竹幸留在了服装店里。
“好。”
商场的洗手间里,ikey闭着眼睛在水龙头下冲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