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起床时生气到打人的,没见过哭的。
“喂,别这样啊,你多大了还哭?”我拿起手机,假装要拍他,“你再哭,我就给你拍下来,让全日本的暴走族看看关东万字会的总长是个爱哭鬼——”
ikey吸了吸鼻子,居然伸手抱住了我。
“……柚子宝。”
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猫。
我实在想不通他哭泣的原因,毕竟他家人的回信都搁在桌上,他还没来得及看,不存在被感动哭的可能。
“到底怎么了?”我猜道,“做噩梦了?”
“……嗯。”他轻声说,“我梦到我死了。”
只是一个梦而已,有必要吓哭么?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而且每个人未来都是要死的,所以才要好好把握现在的生活。”我敷衍地安慰了几句,试图劝说他放开我,“好了,不扯了,我得去煎鱼和烤面包了,今天轮到我做早餐了……别抱了,我们一天到底要抱多少回啊?”
ikey依然不肯松手,于是我只好拖着一只人形挂件来到了厨房。
无论我倒牛奶、拆纳豆,还是煎鱼和煎蘑菇,ikey始终固执地抱着我,两条腿在地上拖。
“行吧,万总,你说说看,你梦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看样子不给他解梦,这件事是无法翻篇的。
ikey这才很小声地说:“跳楼的。”
“被人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