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给陆离挟了块糕点,喂到他的嘴边,手指离陆离的唇挨得极近。
陆离有点不敢吃,昨天菲尔德非要喂他,等他咬住那块糕点,菲尔德也不拿开手指,直到他的舌头不小心碰到了菲尔德的手指,菲尔德才一脸高深莫测地拿开手指。
陆离开始反省自己,当初他教菲尔德时,是不是太冷淡,没怎么和菲尔德互动,导致菲尔德现在对这种亲子/师徒互动越来越热衷?
菲尔德眸子一深:“老师,怎么不吃?学生亲手为老师选的糕点和菜色,如果老师不喜欢,学生就再去换一盘。”
陆离不习惯被菲尔德抱着说话,菲尔德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很奇怪。
他道:“可以让其他人送来新的菜色。”
菲尔德定定看了他半晌:“老师,你能使唤的,只有我。大西国的太子给老师当牛做马,老师还想着别人吗?”
陆离心道假如天底下的牛都是菲尔德这个样子,人类都宁愿自己亲自耕地,累死了也不敢使唤牛。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菲尔德没嘲讽他,陆离敢于提出点反对意见:“菲尔德,这几天除了你之外,我一个人都没见到过,也没人和我说话。”
陆离垂眸,本清冷高傲的人现在只能靠哀求菲尔德才能保障自己最基本的生活权益。
“你平时要去练兵、处理政事,偌大的宫殿,我触目所及之处,只有冰冷的珊瑚。”
陆离本就是冷淡的性子,能够把他逼得哀求的寂寞,一定孤独入骨髓。
菲尔德的心疼了一瞬。
陆离毕竟是他的老师,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哪怕他明面上做出一副恨他的样子,那也是因为,陆离的爱太多,或许只有恨才最别致,最能令他铭记。
可是菲尔德不可能再让人来见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