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走上前：“陆教官。”

陆离的纸上记了很多顾越的缺点，密密麻麻，是别的学生的几倍之多。

顾越盯着那些字，不知在想什么。

陆离道：“看见没？训练之余自己练习改正。”

顾越声音有些哑：“教官记我这么多缺点，比别人都多，是觉得我表现很差？还是……觉得我有潜力，特意看重我？”

顾越一开始就隐约感觉到这位教官待他不同，虽然教官很冷淡，也经常惩罚他。但是，顾越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分得清什么叫做激励，什么叫做针对。

陆离本来不想回答顾越，怕他骄傲。

但是，他看顾越眼里隐隐带了偏执，还是决定告诉他。顾越毕竟年轻气盛，陆离也不想总打击他的自信。

陆离道：“你认为是，那就是。”

顾越哪里不知道，按陆离这样的性格，他没否认，就说明确实是看重自己。

顾越心里瞬间热腾腾的，他这辈子都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在这位教官的心里，他是不同的。

远方的同学都在练枪，顾越便堂而皇之地按住陆离的纸张：“陆教官……在我们班上，我是不是最特别的？”

顾越有这个自信。

他连聂城都打得过，这位陆教官……也不知道有没有他厉害。

陆离盯着自己的纸：“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最特别的，我只知道，我喜欢听话的学生。顾越，你逾越了，罚跑二十圈，立即执行。”

陆离身为教官，顾越在他面前应当恭敬守礼。刚才顾越弯着腰主动去碰他的纸，很明显就是行为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