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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在坐牢。黑衣男是狱卒,奴仆们是后勤,看守着刑期不定的唯一一个犯人——她。

一切思虑纠结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栾游发觉剧情的发展,超纲了。

钝刀子割肉可还行?就算用不着她了,也不能把她耗死在这儿啊!捏捏自己瘦得跟芦柴棒一样的大腿,栾游认为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由当天起,栾游开始认真吃饭,吃不下硬塞,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干呕,面孔眼睛涨得通红,看得一向镇静的小丫鬟面露惧意。

吃完了还要喝汤,喝完汤就睡觉,睡醒了出门跑步。无视过路人不解的目光,绕着内院不跑上五圈不歇气,一连七天天天如此。

黑衣男们站在后院罩房的房顶上观赏她奇特的跑步姿势。双臂提至胸侧,前后摇摆得特别有劲,嘴里哈着白汽。由于安静,她气喘如牛的声音老远便能听见,很卖力的样子。

一个黑衣少年笑道:“这是没找到狗洞,便强身健体打算翻墙么?”

另个稳重男子道:“仇人在外,孝字当头,谁又能不急呢?”

少年道:“大小姐不允许向她泄漏消息,不然我就告诉她,她的大仇就快报了。”

“手刃仇人自然比道听耳闻来得爽快些。”

“这倒是,大小姐没用得上她,这仇报得不甚痛快!”

栾游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不祥感涌上心头。她停下步伐,弯腰按住膝盖喘着粗气,歪头向后院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