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沈维丁又拍了她一下,“席宁席宁,听起来就像隔壁老王的名字!”
一个高大的人影正路过他们身边朝厂房里走去,突然顿了一下,停在沈维丁身后两三步处,微微侧过头来。
栾游哼了一声:“你别贼喊捉贼了,咱俩谁有隔壁老王还不一定呢。”
两人走开,高大人影却站在原处望着他俩的方向,久久不动。
这一夜过得不算太平,凌晨时分有丧尸从加工厂后门闯进来,摸着黑咬死了几个人,厂房里哭爹喊娘乱成一团。而栾游和沈维丁由于商量好了一人半夜的值守,故而一听见动静立即反应过来,还喊醒了附近几堆人,飞快逃了出去。
吃不好睡不好,昼夜温差大,无法清洁自己,徒步躲尸又极耗体力,待千辛万苦地来到桐市郊外时,两人都成了叫花子模样。好在逃难大军人人如此,混在其中也不觉得突兀。
大城市果然不一样,入城道路上布置了关卡守军,一拨身穿迷彩服手持微冲的人或站或坐在数辆大卡车上,虎视眈眈盯着进城的难民队伍。
盘查并不严格,能开口说话的都能进,只是要交物资。也没有固定数量,有什么交什么,一包饼干,一袋方便面,甚至几颗糖果皆可。难民们看见当兵的很高兴,毫不犹豫地交了东西拖家带口往城里去了。
栾游抠了半天才从包里抠出两盒口香糖,扔给看守,拉着沈维丁快步离开这个关卡,边走边低声道:“他们不是真正的军人,只是一伙趁火打劫的人,城里情况不乐观。”
“你怎么知道?”
“当兵的是这熊样吗?这可是一线城市,你知道有多大!没人能把整座城市变成难民庇护所的。我怀疑城里已经建立了各种民间武装组织,各凭本事生存,这一伙就是来打难民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