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盏茶后,他走回来,摇摇头道:“账本做得很干净,库房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各种巧立名目给消耗掉,没有一丝破绽。”
“库房里真没有钱了?”
陆乾目光锐寒。
“没有,你还欠着镇抚司在职捕快九千三百人的一个月俸禄,一共是两千三百一十七两黄金。当然,这里边吃空饷的绝对不少。对了,镇抚司的厨子都已经被赶走,明天你这总捕头还要自己去买菜做饭呢!够损的!”
刑老道嘿嘿冷笑一声。
“大人,现在一没人,二没钱,镇抚司停摆,运转不起来,万一玄黄宗那群家伙连大牢都不看了,那我们真的麻烦了!”
郑察眉头紧皱,肃然道。
“吕桥没有那么蠢。”
这时,那个白发老翁抬起头来,悠悠道:“吕桥搞这么多阴谋,无非是想赶走你。镇抚司出大乱,他也会受到责罚,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今日,他收了人心,让所有玄黄宗出身的捕快都站到你的对立面,明日,他就会阳奉阴违,让你处处难受,却抓不到任何把柄。最后,你会发现自己在镇抚司什么事都办不成。”
“哦?这位前辈有何高见?”
陆乾看了他一眼,眯眼问道。
“高见不敢当。你年纪轻轻,就能以罡气境修为坐上总捕头的位置,宗主又赏赐了你飞鱼斗服,显然是认为你有这个能力的。你能搞得定,只不过,老夫希望你排除异己,大权独揽的时候,别撤了老夫守库人这个职位便可。”
白发老翁说完,给陆乾躬身拱手,转身躺到旁边的竹席上,直接闭眼睡去。
“排除异己么?”
陆乾若有所思,拱拱手,转身走出库房。
郑察等人自然跟上。
回到正厅,陆乾坐在主位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