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落到钟元耳中,让他老脸涨红,浮现出一丝怒色。

“行了,有事直说,本官没时间跟你闲聊。”

陆乾微微一摆手,神色淡冷下来。

钟元眼珠转动,斟酌了一下,拱手问道:“敢问大人,属下有一个朋友,多年前确实犯过一些小错。但那都是镇抚司刚刚成立之时,职权不明,一时冲动犯下的无关紧要的小错。他已经知道错误,并承诺下次不会再犯。不知陆大人可否放他一马?”

陆乾斜了他一眼:“你说的那个朋友其实就是你吧。”

钟元连忙摇头拱手道:“不不不!真的不是属下,是属下的知交好友。”

“行!就当是你朋友!不过,小错?”

陆乾眉头轻挑,挥了挥袖袍:“若真是小错,大可坦坦荡荡回屋睡觉,也不怕半夜本官来敲门。本官这点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你,还有你那个朋友也不必如此心虚,忐忑不安的来试探本官。回去吧。”

钟元一时语结,缓过神来,捏着鼻子昧着良心赞道:“陆总捕头大人有大量,属下佩服。只不过,他犯的错,稍稍有点严重……”

“原来如此!”

陆乾恍然大悟,点点头,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不说话。

整座偏厅,只有手指敲击椅子发出‘叩叩叩’的清脆声音,有节奏地回响着。

声音落到钟元耳里,让人感觉无比的不安,心怀揣揣。

终于,一盏茶后,陆乾停止敲击,莞尔一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任新官一任规矩。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只不过……”

说到这里,陆乾突然闭口不言。

钟元一看陆乾右手在搓手指,立刻明白过来:“属下明白!陆大人自上任以来,为镇抚司呕心沥血,尽心尽力,我等有目共睹!陆大人如此辛劳,是该补补身子的!不知道三千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