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骨节分明,但却有着些许伤口。

不像是服务生会有的那种伤口。

没待我看个仔细,安室透便把手重新放在了方向盘上。

“现在的温度可以吗?”

男人一开口,萦绕在他身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骤然散去。

他又是安室透了。

我胡乱点了点头,默默地捏了捏手中的牛奶瓶。

温度散去。

已经有些凉了。

临近十二点。

白色马自达平稳地停在我家楼下。

我抱着沉甸甸的书包,轻巧地绕到驾驶座的车窗边。

安室透慢条斯理地摇下窗户,抬眼看向我:“你住几楼?”

我:“五楼。”

他笑了笑:“我知道了。”

今天屡次被对方说到哑口无言,我有些不甘心,灵机一动,大胆哔哔道:“安室店员,突然问这个,难道是对店长我很在意吗?”

安室透点点头:“是的。”

我:“……”佐佐木梦子完败!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

他是不是也喜欢我啊jpg

这个念头刚露出个苗头,就在我心里长势飞速,瞬间变成了参天大树。

这两天近距离相处下来,直觉告诉我,安室透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起码在我只是一个坐在波洛咖啡厅角落里的顾客的时候,他在我眼里是一位彬彬有礼,温柔绅士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