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似是噎了一下:“……噢。”

我认真地反问:“……你以为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关上了手机的灯光,客厅再度陷入黑暗。

“唔,没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说:“我又看不清你了。”

安室透牵着我的手:“我还在这里。”

我脑子转不动,只觉得他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我再次好脾气地妥协了,乖巧地让他牵着:“好吧。”

行动被制止了,但我的嘴依旧行走在理智的前沿:“说起来,看你的长相和身材,大半夜出门,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兼职,我会——”

理智终于赶上了,狠狠抓住了我的嘴。

还贴了封条。

但还是没能阻止最后几个字的狂奔出逃:“误以为你是牛郎。”

安室透:“…………”笑容不那么真心实意了。

我沉默地又喝了一口水。

他顿了顿才开口:“你饿吗?”

我不吱声,只是摇了摇头。

不饿。

不仅不饿,感觉之前喝进去的一大堆波本可乐还很胀肚子。

……之前是不是有人叫我留点肚子吃晚饭来着?

安室透正色道:“那你还是继续回去睡觉吧。”

酒精会让人的思维变得跳脱。

比如,听见“睡觉”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转过头,寻觅着墙上的挂钟。

“你是不是又熬夜了啊?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啊?”

我总觉得好像今天谈论过熬夜的话题了。

实在太暗了,我看不清眼前的人的样子。

我放下矿泉水,想要开灯。

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我没能发现开关。

我傻傻地扭过头:“你家灯的——”

突然,我的眼前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