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降谷零已经不见了。

估计是去他真实的工作地点上班了。

在沙发上睡了一整晚,我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身体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

我:“……”

我好苦啊。

今天的课十点才开始,所以我慢吞吞地洗漱完毕后,在病房里发了一会儿呆,才拿好东西出门。

因为浑身不适,我有些腿软,垂眸看着地面,走得很慢。

结果在门口遇到了昨天那个护士。

她认出了我:“啊!你是昨天来看降谷先生的那位小姐!”

我反应速度也变慢了:“……啊,你好。”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你这么早就来看降谷先生啦!我刚刚到,居然没在电梯里看见你。不过他应该已经去上班了!他上班向来很——”

她的话音突然停住了。

我有些不解地抬眼看向她。

护士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她有些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病房区的标牌,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好像是在确认我行动的方向?

最终,她嘴唇微动:“……早、早安。”

我:“?”

我挠挠头,有些纳闷:“……早安?”

咋了?

我想了想,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降谷……而不是安室……?”

护士眨了眨眼,似是被什么东西震撼到了一般,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之前是他的大学学妹……”

护士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很困惑,很不解,很迷茫。

护士突然反应了过来,带着歉意鞠了个躬:“不好意思!我盯着你看太久了!”

我:“……不不不,这倒没啥啦,不过你在看什么呀……?”

护士察言观色了一阵,从我迷茫的神情中发现我是真的不知道,才开口:“你的脖子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