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乐观地自我安慰道:“比嗝屁强多了,我空手道课的钱没白交,不然踢不出那么重的一脚。”
医生有些震撼:“你的心态倒是很积极哈……”
他们都没跟我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安慰我,让我别再去想这件可怕的事情。
……其实我一点也不积极,我害怕得快要死掉了,只是在假装乐观而已。
一旦我开始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就会忍不住不停地掉眼泪。
所以不去想就好了。
我掐着病床上的被角,默默地目送走了一批警察和医生。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好像还有个谁没出现过?
……降谷零呢?我刚刚有没有看到他来着?
当时那一枪是他射的吗?那个声音是他吧?
不过听起来很不像降谷零的风格。
我还没听过他吼呢,平时总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
嗯……射得那么准,估计是他吧。
不过小兰说她爸射击也很准噢……到底是谁啊……
……如果是降谷零的话,他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啊?
我默默地吸溜着护士之前给我送来的橙汁,感觉脑子要不够用了。
“……嫌疑人布置在市内各地标位置的炸弹皆已成功拆除,嫌疑人已被逮捕,目前初步审出的犯罪动机是报复社会,已送往医院救治。”
听着蓝牙耳机里传来的声音,降谷零定了定心神,猛踩下油门,疾驰在深夜的道路上。
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