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出神,下巴突然一痛。

“嘶……”

我回过神来,发现降谷零不知何时微微俯下身,凑近了我些许,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你是谁?”

他目光沉沉,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往常他掐我下巴通常力度都很轻,挑/逗的意味浓厚。

而这次他用了好几分力气,完全是在施压。

降谷零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浓烈的压迫感,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起他放在茶几下的枪,我第一次觉得降谷零有些……危险。

我张了张嘴,解释的话涌在嘴边,但因为过度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发现我不出声,降谷零眼中的危险意味愈发浓重:“不说?”

一幅打算持久战逼供的样子。

我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我我我是好人……从小到大从来没违反过校规的那种……qaq”

我爸我妈突然都不见了。

我没有家了。

这里没人认识我。

我没有钱,也没有身份,只有一瓶防晒霜。

和一串车钥匙。

……甚至没有车。

降谷零不认识我了。

他还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

还用绳子捆我。

……虽然之前也用别的东西捆过,但是不是这种方式!

种种元素叠加,我越来越委屈。

……然后我很没出息地哭了qwq。

很伤心的那种。

“……”

眼前的降谷零,毕竟比和我结婚的那个降谷零少了好几年社会经历。

还没那么喜怒不形于色,甚至有几分年轻气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