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方升起,照在不远处的塞纳河上。
巴黎的朝霞会变颜色,刚刚是粉红,现在成了金黄,连云也染成相同色彩。
这里是塞纳河畔的一处高地,著名荷兰建筑师雷姆·库哈斯刚设计的达尔雅瓦别墅,就在韩宣眼前。
站在阳台可以眺望巴黎全景,周围十九世纪老屋子,是富人们的度假住所。
远处战神广场上,立着法国象征之一,三百米高的埃菲尔铁塔,河中央游船开始工作,慢悠悠行驶着。
老鲍里斯的别墅,也是十九世纪末修建,前些年从位贵族手里买来,占地有两千多平方,在这寸土寸金的巴黎老城,算是顶级豪宅了。
尖尖的屋顶上,铺着深蓝色瓦片,墙体历经百年岁月,颜色有些发黄,青苔生长在拇指粗的石缝里。
院子里,路边长了两排法国梧桐,巴掌大的黄色叶子,落了满地都是,毛茸茸的梧桐果实砸在地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毛栗子。
四五只黑身白腹的喜鹊,站在树枝上叫个不停,昨天晚餐之后,鲍里斯喋喋不休两个多小时,听他说自己还有个孙女,看来树下木质秋千椅,也是为她准备的了。
房间里刚装修过,脚底铺着棕黑色地板,家具看起来很有历史,至少韩宣就喜欢拐角那张橡木桌子。
这位欧洲著名的石油、化工业大亨,孜孜不倦显摆着他的暴发户品味。下楼经过走廊,顶部吊满了水晶灯,走两步边上就有一个雕像。
这些韩宣不认识,不过光是丢勒的画,他都看见了三幅。
女佣在往桌上摆放早餐,很难想象不用黄色灯光照耀,他是怎么把这里弄得金碧辉煌的。
或许是靠餐具旁金箔,顶上鲜艳的壁画,还有那些银制灯具吧。
老头穿着睡衣,时间还早并不着急出门,见到韩宣过来,笑着打招呼:“早安,昨晚睡的怎么样?那些该死的喜鹊没有吵到你吧。”
“还不错,谢谢您的招待,鲍里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