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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的门开着,一位老头正在拿草棒逗弄它,这种鸟养得时间长了会认主人,而且不到处乱跑,很好养。

它歪头看向韩宣,跳在地上快步跑了过来。

韩宣见到站在自己鞋子上的喜鹊后,笑着抓起一小撮炒米喂给它,摸摸喜鹊光滑的身子,那老头怕有人踩到它,笑眯眯在近处守着。

几位包租婆打扮的妇人,趁火没烧到自己家,搬了张方桌出来,开始洗牌打麻将,嚷嚷着晚上去豫园凑合一晚,决战到天亮……

老房子烧起来很慢,不知道用了什么劣质建材,一些黑烟味道难闻。

韩宣记不得晚上吃了多少东西,反正感觉再吃就要吐了,把牛皮纸袋扔给欧文,接着对加布里尔说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车停在路那边,着火了怎么过去,我不认识路。”

“找呗,压马路,逛逛……”

晚上九点多钟,九十年代初的上海,已经率先有了夜生活。

霓虹灯招牌闪烁,电影院门口张贴着《真实的谎言》预告海报,要等明年才能正式上映。

这是华夏首批引进的美国大片,黑蕾丝的艳舞,让人们见识了资产的腐朽。

施瓦辛格特工的高科技工作,让人们产生美帝科技不可战胜的错觉,直接对华夏封闭的电影业,产生了致命冲击。

人们在唾弃却又羡慕的心态中,一次次前往电影院,就为了看那短短几分钟的艳舞……

回到酒店上楼,进入房间时候,发现老爷子和外公,脑袋上都敷着个冰袋。

外公郭穆州还抱着个垃圾桶,随时准备吐,面色通红,在酒精影响下呼吸沉重。

韩宣顿时就笑了,脱掉外套躺在沙发上,舒服呼出口气:“你们怎么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