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们还抱有期待,认为可能只是正常的数值波动,但今天突然得知act在雪山牧场部分土壤中完全消失的噩耗,一些人寿命将至的老富豪们,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不惜花费重金疯狂地开始扫荡起市面上所有可以买到的雪山牧场食物。
当那位研究员过来敲门时候,韩千山正在客厅里接受《纽约时报》记者的采访。
最近这一个月以来,眼睁睁看着act含量不断减少,他心里并不好受。
这几天不断有附近的牧场主,过来安慰他。
以前雪山牧场像是压在他们心里的石头,现在这块石头似乎快要被搬开了。
韩老爹总认为那些牧场主们是在看自己笑话,安慰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带有很可怜的悲情色彩,而他讨厌这种感觉。
听见“损失这么多钱,有什么感想”、“是不是雪山牧场人为原因,比如种植牧草数量过多,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之类问题,心里仿佛在被人拿小刀子戳。
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在这家报社有股份,他真想把这两位记者给赶出去,站起身对面前记者说:“抱歉,我现在要去开门,采访的事情待会儿再继续。”
两位记者只是在问报纸读者们感兴趣的问题,并不知道那些问题让韩千山憋出一肚子火。
其中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记者,点点头开口说:“请随意,我们刚好整理一下你刚才的回答……”
旁人总觉得,一下子损失那么多财富很可怜,但其实韩千山夫妇和韩宣对此反应并不是太激动。
少了牧场的神奇能力,韩家依然是韩家,这部分财富只占到家族总资产的十几分之一而已。
他们最近不舒服的原因,大多是因为自己家,变得荒凉萧条起来。
心疼于草地不绿;心疼于牛羊萎靡不振;心疼于原来动物们很喜欢到雪山牧场玩,现在不来了;心疼于原来牛仔们和其他员工,干活时候热情洋溢,现在没了之前的那种氛围,却偏偏没心疼过人们以为他们重视的财富。
打开门,韩千山见到那位脸色因为激动而发红的研究员,疑惑问他说:“你好先生,请问来这里找谁?”
门口几位保镖,正虎视眈眈盯着这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