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发出的声音后,立马有人走来,并且问韩宣说:“打碎杯子赔二百,你手牌多少?”
面无表情,说完就向韩宣伸手,想要看他的手牌号码。
韩宣还没说话,柳中校先看不下去了,瞪着眼睛说:“多少?!二百块?你们这是黑店吧!”
“消费不起就别来,谁打碎都是两百,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什么叫黑店?”年轻的干瘦服务员,一点都不怵他的眼神,表情傲慢说完这句话。
军队的人都有暴脾气,柳中校也是,能够如此年轻便爬到这个位置,按照华夏的惯例,家庭背景应该不一般。
现在忍不住把自己手里的杯子也砸了,碎屑四溅,粗着脖子喊道:“你跟我要钱试试!?把你们经理找来!”
那位服务员皱了皱眉,强压下火气朝对讲机说几句,大概是有人闹事之类,听见对方回答,随后指着柳中校说:“我们经理你相见就见?如果喊他来也可以,到时候一个杯子两千,不给钱你今天别想离开,给个痛快,自己选,四百还是四千?”
之前进来泡澡时候,韩宣跟柳中校他们走,保镖们一起走,假如不留心观察,不会看出两帮人是同一伙。
而且下午六点钟过后,这里绝大多数员工都换了班,面前这位服务员是刚来的,如果牵扯到外国人,绝不会像此刻这么放肆,现如今时代风气就这样,说到底还是底气不足。
这个年代的社会治安,朴素也混乱,韩宣没想到自己来消费,竟然会遇到如此奇葩的事,为了不让双方因为这点小问题闹出不愉快,充当和事佬说:“两百就两百,手牌三十二号,到时候记我账上。”
他看不上如此小的事,也没觉得自己丢了面子,鳄鱼不会计较青蛙在旁边鼓噪,就算叫得再大声,也懒得多看一眼,这是境界和地位层面的不同。
柳中校却气得不行,继续对韩宣说:“别!这钱不能给,分明是在坑我们,我跟首长保证过,你今天不会出麻烦!你!叫你们经理过来!我看他是不是跟我要两千!”
韩宣暗叹,自己完全没觉得这是麻烦,四百块人民币,还不够自己开车一脚油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好再说,如果强行求和解,那就是在打柳中校的脸了,他可是为自己出头,不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涉及到面子问题都是大事。
手牌递到一半,又拿回来戴在手上。
他不认为自己会出事,说句不客气的话,想在龙蛇混杂的北京城横着走……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点头赞同柳中校的话:“嗯,把你们经理找来,杯子的钱无所谓,你的工作态度有问题,我们需要一句道歉。”